第三十六章 虞山祭舜

离了韶山，舜帝一路南下，到了南岳衡山。南天官羲和率各首领纷纷朝见。

舜帝率众人径直登上衡山，择地筑坛，照例祭祀天地山川。完毕，与众首领倾心交谈，说明此番南巡，重点是巡视五岭苍梧，教稼穑，播五谷，养牛羊，开化蛮夷。他叮嘱各位首领不必劳师动众，打扰百姓。而后又将韶乐演奏一番。乐音起，同样鸟鸣兽唱，凤凰来仪。众人宛如置身仙境，齐赞舜帝德音，齐颂天地人和，对舜帝以音乐传教于天下的良苦用心也有了新的解悟。众人围观各种见所未见的乐器，兴趣盎然。特别是对造型别致、音韵美妙的箫和十二支玲珑剔透的玉琯称奇不已，舜帝将箫与玉琯的来历及妙处解说了一通。而后面朝祝融峰，将峰当作祝融墓，虔诚遥祭。

舜帝告别南天官羲叔，继续溯湘水南行，抵达了潇湘交汇之处，先溯湘水行舟，后登岸而行，到达一座山。站在山下，一眼望去，峰峦耸秀，林木葱茂，山顶云遮雾罩。舜帝一行沿一条小道进入山腹。只见参天古木直插云际，笑傲蓝天，山风起处，松壑吼鸣，如同虎啸龙呤。时而有潺潺流泉叮咚入耳，有斑鸠山雉扑然腾飞。

舜帝一行兴致勃勃，沿山间小径一路攀登，饱览沿途悬崖险境，曲流飞瀑，不觉到了山顶。凌绝顶上，一览众山，远处山陵匍匐，如腾细浪，俯看碧野绿丘，苍翠欲滴，身旁四周，有树舞龙蛇，有柔枝袅娜，有青藤盘缠，南国胜景美不胜收。

这时候，几个身披些许兽皮，头顶藤帽，几近赤身裸体的猎人，从山的阴面爬至山顶。舜帝呼之于前，问这山名。几个猎人摇头不知。商均误以为猎人害怕，告诉说问话的人就是当今天子舜帝，路过此地。猎人中一老者答道：“舜皇帝德高仁厚，普天下无人不知。土著人都把这山叫做舜皇山哩。不信你看那石壁上的字。”

舜帝一行沿着老者所指看去，果然见不远处摩崖石壁上几个大字：“舜皇山绝顶”。舜帝几次南巡，虽然终线止于衡山，看来声威已经远播南疆。如今看到这些猎者衣着简陋，几近原始，可见开化不够，从而自愧给予南疆的恩泽和实惠委实太少。舜帝详细过问农耕、围猎、生存状况，几个猎人怕心已释，坦然相告。舜帝渭然长叹。

下了舜皇山，到了一处地方。这地方山石大多红得出奇，杂以五颜六色，舜帝叫人一打问，回说这地方叫红云山，说是女娲娘娘炼五彩石补天，每次都把熔渣拨向大地,红云山正在女娲炼石的熔炉的斜下方，就常有五彩石熔渣散落在红云山区，就形成惟妙惟肖的景观。于是，红云山区就有了叫“白鸭”、“梅鹊”、“金蟾”、“银锣”、“莲花垸”、“国母池”的村落。

刚经过美不胜收的舜皇山，又到了如诗如画的红云山，舜帝对这地方来了兴趣，见红云山山环水绕，民风古朴，人心纯正，就决定将这里作为驻跸、狩猎、稼穑的基地之一。

舜帝这晚就住在梅鹊村酋长家里。饭后闲聊，酋长给舜帝说起了尧帝的故事。

酋长说：尧帝年轻的时候曾经来过红云山，看中了这个地方，就定下了要在这里建离宫。有一天，红云山来了一个人，自称寿仙，他来自岭南，出梧州，经货州，过道州，漂潇水，抵萍洲，溯湘江，到了红云山。寿仙来的目的是要找一块风水宝地建庙宇。

这时红轮已经西沉。寿仙放眼四望，只见夕阳之下峰峦叠翠，山石泛彩，枯藤古树，松吼鹤鸣，流泉淙淙，不由得出口赞叹道：“此处真乃南国仙境，仙家胜地也！”于是决定就在这里建庙宇立足。

土地见状劝阻道：陶唐尧帝已经定下了要在这地方修建离宫，先生还是另择福地吧！

寿仙其实是蚩尤后裔，因为黄帝战胜蚩尤，就随其先祖逃至交阯。后来历经黄帝、颛顼、帝喾，到他长大时，帝尧当政，虽然他此时已经到了梧州，但是，对中原黄帝后裔尧帝仍成见颇深。听说尧帝要把红云山定为修建离宫之地，心里不服，说道：风水轮流转，天下大家坐。他建他的宫，我建我的殿。

土地见寿仙横蛮无礼，竟然敢与仁德的尧帝坐分红云山，就报告了尧帝，请尧帝出来解决。尧帝此时正在不远处视察，听了禀报，也觉得寿仙言语过了，心想仙者，本是超出凡庸之人，凡事应礼仪为先，寿仙似这样横蛮，绝非良善之辈，倘不除去孽念，恐今后危害地方，于是决定教训寿仙。

尧帝找到寿仙，劝导说：既是仙家，就得以礼为重。讲究个先来后到。我生为天子，倘若说话不算话，把红云山让给你，明天还有人听我的话吗？

寿仙发了急，睹起气说道：我一夜之间就把这里变成苍海，我看你让是不让！

尧帝见寿仙成心找事，想来善意劝导不起作用，决定用智慧取胜，挫掉他的狂气。便对寿仙说道：我俩打赌，你若果真一夜之间能将红云山变为大海，我就将红云山拱手相让。若不能，那就请你到该去的地方去！。于是议定以翌日鸡打鸣前为时限。

这时天已黑了。寿仙口里念念有词，争分夺秒运起了法力，从红云山山脚轻土坪开始撮土，然后倒入南溪，一撮土就出现一个大坑一座小山。撮啊撮，轻土坪眼见得变为了一口大塘。

寿仙忙得汗如雨下，已经忘记了时间。塘越变越大了，当真实时间尚是午夜子时末时，尧帝就叫土地开始学公鸡打鸣。一鸡引得百鸡鸣，周围村子的公鸡互相较劲，越啼越欢，寿仙山尚未移走，海尚未造成，无可奈何，仰天长叹道：天不助我也！便十分生气地将来不及倒掉的一大畚箕土倒在了离南溪还有三里的江夫，这里便成了畚箕山。而红云山脚则出现了一张大塘，人们把它叫做都塘。

寿仙无可奈何，只得重回岭南梧州。走时要将红云山六座秀丽的山峰偷走，便将山峰化作六只山羊。寿仙赶着山羊到黄沙河，看见一个姑娘在河边喝水，问道：姑娘，我这六只山羊漂亮么？姑娘回头一看，说：我只看见山峰，哪里有什么羊呢？姑娘话一说完，六只奔走着的羊变成了六个秀丽的山峰。寿仙大惊，睁大眼睛看姑娘，看见了一团祥光，再定眼看时，认出了那姑娘是南海观音所变，忙忙作揖请罪。南海观音现了原形，说道：尧帝乃是受了天命普救众生的的圣君，你随意冒犯，难道不想活了不成？罚你重回交阯去修炼二百年！寿仙连声称是。

尧帝在红云山体贴民情，他教当地老百姓狩猎捕渔种庄稼，做了很多好事，深受当地黎民百姓的爱戴。

酋长说完了帝尧与寿仙的故事，舜帝想了很多问题。没必要追究帝尧是否真的来过了红云山；没必要过细了解这故事的缘起；没必要追究寿仙和南海观音是否真有其人；什么也没有必要问。故事本身反映出了人们对于帝尧的爱戴和尊重，这是毫无疑义的！既然如此，其他情节与细节的真与假就已经不重要了。

离了红云岭，舜帝一行直奔苍梧山，途经一地，山石怪异，崖壁一色褐红，有的如城堡壁垒，有的如山寨屹立，有的如将军威矗，有的如巨形辣椒直指蓝天，鬼斧神工，地设天造，山光水色，独具特色，。舜帝感慨有加，大声赞道：“山之良也！”

后来人们就把这山叫崀山。

舜帝叫船工开船离崀山溯河上行，行走了一天水路后，就到了苍梧地界，就与船工约定了会合地点，叫船工开船继续前行，自己则与商均、彘领着随从和乐工转向西南步行。午时过后，正在一山中行走时，忽然，走在前面开道的几个随从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就睡着了。

舜帝也感到很有倦意，不敢贸然前行，叫队伍停下，问彘道：“怎么一个个都好像睡着了。”
 彘说道：“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帝且等一等，我叫人过去看看。”
   彘叫了一个乐工去看，刚走到前面，腿一软也睡倒了。舜帝大惊，对跟在身边的商均说道：“许是中了瘴气，快去找当地人问问。”
   商均也颇有倦意，但是强打精神，找来了一个当地人。商均告诉舜帝说当地人名叫韦庄。

韦庄一见前面不远处躺倒在地下的几个人，说道：“他们是看见睡草了。”

舜帝忙问道：“睡草是什么？”

韦庄说：“是山上长的一种草，嗅着了它的气味，就会昏昏欲睡。假如碰见了这草，便立即睡倒。所以就叫睡草，也叫醉草。”
  舜帝着了急，问道：“有性命之忧吗？”
   韦庄说：“那倒没有，等睡过了两天，就自然醒了。”
  商均问道：“这睡草是什么样子？”
   韦庄说：“我们只听老人这么说，除非意外碰见，谁也不敢去看它，不晓得它是什么样子。”
   舜帝问道：“有办法解吗？”

韦庄说：“用桂林的桂花熬水喝了可解。”

舜帝问道：“哪里有桂林？”

韦庄说：“往右横过去十里就是桂林。”
   舜帝指着倒在地上的人对彘说：“暂时不要管他们，你领着乐工们就在这里搭帐篷先歇下。我跟商均领几个人到桂林去找桂花。”
   舜帝叫韦庄带路，与商均带着两个随从走向桂林。行了数里后，忽然闻到一股馨香，随风而来。

商均说道：“什么香味？如此纯正，如此浓烈。”。

韦庄说：“正是八月桂花飘香时候，自然是桂花香。”

几个人便加快了脚步。进入了一片树林子。果然是一片桂树，枝繁叶茂，叶色亮绿，叶面光滑，革质，长椭圆披针。

商均问道：“桂花都是八月间开吗？”

韦庄说道：“虞山的桂树春夏秋冬四季都开花。”

商均问道：“虞山？有山叫虞山？为什么叫虞山啊？”

韦庄说道：“我曾听守园的说过，当今有虞国天子舜帝南巡曾经到过这里。舜帝又称虞帝，所以虞山也叫舜山。”

商均问舜帝：“阿爹你南巡时到过这里吗？”

舜帝白商均一眼，心里怪怨儿子多嘴。韦庄已经看出了端倪，惊讶地说：“舜帝！难道你就是舜帝？”

舜帝不得不点点头，说：“我是虞舜。这次南下，非万不得已，不想打扰地方，你知道就行了，不要惊动了别人。”

韦庄立马跪倒在地：“明明上天，灿若星辰。日月光华，

弘予一人。舜帝，苍梧人日夜想念着你啊。”

舜帝忙把韦庄扶了起来，问道：“不必多礼。你到过虞山吗？”

“到过到过。”韦庄说道。用手往前方一指，“虞山就在桂林北边，漓江西岸，距离叠彩山不远。虞山南麓有舜庙，东有虞山石桥，舜泽潭，听说不久前又有一人把虞山西麓的一个石洞取名叫韶音洞。”，

舜帝心想南巡只到过南岳衡山，并没到过南岭苍梧啊。怎么在中原传唱了多年的歌谣韦庄也会唱？而且这地方竟然还有了虞山舜庙！就产生了一定要到虞山弄过水落石出的想法。就对韦庄说道：“那我们就先采些桂花。”

韦庄说好。几个人就开始采摘桂花。

舜帝嗅着馥郁的桂花香，感慨地说道：“物为美者，招摇之桂！桂性温味辛，桂枝、桂花、桂籽、桂根皆可人药，故而神农认为桂为百药之长。桂花煎汤、泡茶或浸酒内服，可以化痰散瘀，对食欲不振、痰饮咳喘、肠风血痢、经闭腹痛、胃寒胃疼、视觉不明、都有功用。”

韦庄听舜帝如数家珍，暗暗佩服，说道：“是啊，我们这地方的桂花酒和桂花茶是出了名的。用桂花酿酒，饮之寿千岁；用桂花泡茶，清香提神。养颜美容 ，舒缓喉咙 ，改善多痰咳嗽症状。”

舜帝说道：“桂花中的上品是丹桂。”

韦庄说道：“小时候听我爷爷说过。爷爷说月亮里有座广寒宫，嫦娥仙子就住在宫中，广寒宫里长着一棵挺拔高大的丹桂，树身高达五百余丈。嫦娥把丹桂种子撒了些到人间，人间就也有了丹桂。丹桂是珍品，桂林只有虞山有几株。”

说话之间已经采得了不少桂花。舜帝就对随从说：“我们先到虞山，你俩把桂花送回去交给彘，要他立马熬了水喂给瞌睡的人喝了。待都醒来后就把他们领到虞山。”

两随从带了桂花往来路走回，韦庄就领了舜帝与商均先行到虞山。

行了十余里后便到了韦庄所说的虞山。

虞山其实是孤峰一座，山不算高，面积不很大，却奇石幽洞，花红树绿，鸟语蝉鸣，游人如织。

舜帝三人跟随游人到了一个岩洞。洞在虞山西麓，是一南北对穿的地下河道，洞前淙淙流水、叮咚有声，阵阵松涛，鸟语蝉鸣，交汇成韵，洞边一摩崖石壁上，赫然题着《韶音洞》三个大字。舜帝不由得就想起了《箫韶》，心里便对命名者的见识和匠心佩服有加。问一游人这洞是谁个命的名？游客说是苍梧九嶷山中一个叫何贞元的。舜帝心想：他怎会知道韶乐呢？难道他听过《箫韶》？

三人又到了舜泽潭。潭在山半腰，潭水幽蓝，深不可测；潭侧植一株丹桂，花正怒放，馨香异常；潭沿石壁有一线泉水汩汩而流。游客们此刻正排着队等喝泉水。舜帝三人也加入队伍中，好不容易才轮到喝水，舜帝弯腰用双手掬起一捧水送进嘴里咽进喉咙，顿然被凉爽爽甜润润香津津的潭泉之水滋润得透身舒服。这样绝无仅有的潭竟然被命名为“舜泽潭”，舜帝自觉得愧对了这潭。石壁上也题写着《舜泽潭》三字，落款小字为“苍梧许由”。

舜帝一路走一路思考，不觉就到了虞山南麓的舜庙。

舜庙不算大，却建筑手法新颖，风格独树一帜。整个庙宇全是木石结构，且梁、檩、柱、门、窗、全部用的是珍贵的桂木，月台、石阶、门框、门楣、路面全部用的是坚硬的花岗青石，石雕木雕全部是高浮镂空，楹联挂匾全部刻龙画风描金。庙左侧坡上有“永福塔”，右侧石崖上有“九重天”，四周植有丹桂，奇石拱卫，曲水流觞。

庙正殿之中，供着虞舜雕像。

舜帝进正殿时，恰有游人在虞舜像前顶礼膜拜，祭案上摆的是桂花酒，香炉中燃的是檀香，有装束如同巫师的老者，在一旁虔诚侍候香客。

舜帝明知故问地问老者道：“此庙所供何人？”

老者说：“当今天子舜帝。”

舜帝问道：“此庙何人所修？”

老者说：“老百姓自发捐修。”

舜帝想起自己践帝位三、四十年，从来没有到过五岭，没有到过苍梧，没亲自送过春风，却凭空地在五岭、在苍梧得此夏雨，受到如此爱戴尊崇，心里就如同翻了五味瓶。

舜帝说道：“据我所知，虞舜帝可从来没光顾过这啊？”

老者眼神轻蔑地睥睨着舜帝，忿忿然说：“你这人一大把年纪怎就如此孤陋寡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舜帝是普天下老百姓心中的孝祖，德圣呢。打自舜帝南征义抚三苗到衡山后，蛮夷慑于皇威，都收敛了恶行，不说五岭苍梧变太平了，就连交阯概莫例外。舜帝封衡山为南岳，南国人无不感戴尧天舜日啊！”

此情此景，使此时的舜帝完全被忧思、伤感、内疚、自责等多种情愫充斥了，只觉得眼发涩，鼻发酸，咽发痒，不觉眼泪含含，他吩咐商均说：“去做准备，明天我要在这大庙正殿里作祭祀。”

商均质疑，低声说道：“阿爹可在虞山任何一个位置祭天祭地祭神灵，为啥要在正殿里作祭祀？难道说阿爹要表己之功，扬己之德么？”

舜帝说道：“无须多问，只按我的吩咐做就是。祭品只要当地苦丁茶一壶，当地苦瓜苦果苦菜各三宗，香三炷，香要是上好的大檀香。”

第二天，彘领着乐工和随从都到了。舜帝带着所有人再度到了虞山舜庙。

大庙里已经有了不少人。

舜帝轻声斥责身边的商均：“是你把消息散布开了？”

商均轻声回答：“我也奇怪，就问了虞山守护人。守护人说今天是八月十二，人们是照惯例为给阿爹祝寿而来的。说有了虞山和舜庙后年年都这样。”

舜帝才记起今天正是自己出生的日子，心里又平添了好些感伤。

舜帝叫商君把苦瓜苦果苦菜排列在祭案上，自己亲自把苦丁茶斟在祭杯里。

“怎能用那些下等果蔬祭舜帝呢？”

“你看那祭品，苦笋、苦苣、苦参、苦槠、苦菜、苦麻、苦豆、苦瓜、苦楝、都带一个苦字，谁都怕吃的东西。”

“不会是神经病吧？”

大殿里一片议论声。

舜帝任凭议论，亲自燃起了三炷硕大的檀香，却并没有供在舜帝雕像前，而是背对雕像，恭敬站直，双手贴额将三炷香举起，毕恭毕敬步出大殿外，朝天三鞠躬后，把香插在香炉中，又朝天三叩首，然后朗声祷告。

苍天在上：

虞舜何功？伏羲造人，燧人氏造火，

神农始创农耕医药，虞舜莫过庶人农夫一个！

虞舜何能？黄帝完成大统，帝尧无为

而治，虞舜无力使天下苍生共享安乐！

虞舜何德？从古至今，三皇四帝，个

个义薄云天，德泽众生，虞舜无德，黎民百姓

屡遭天灾人祸！

人群中有人大声吼叫起来：

“历数舜帝不是，是檄讨舜帝呢！”

“蛊惑人心，胡说八道！一定是驩苗和狐功派来的奸细，”

“ 不许污蔑舜帝！把他赶下去！”

围观的人群骚动起来。

韦庄着了急，说道：“大家别，别，他就是……”话没说完，就看见舜帝向商均使眼色。商均制止了他。

商均、彘、韦庄及随从乐工手拉手拦挡住众人。

舜帝继续朗声祷告：

虞舜无德无能无功，愧对天下苍生，

有负苍梧父老，思之心如刀割。帝者受命

于天，当与百姓同甘共苦，尚飨珍馐之时，

勿忘苦瓜苦菜苦果，扫恶除弊不止，勤于

民事勿休，时刻谨记于心，切切勿酿苦酒，

勿结苦果。虞舜向天盟誓，有生之年，直

至肝脑涂地，造福五岭苍梧。

有听出门道者叫了起来：“舜帝，是舜帝，他就是舜帝啊!”

顿然，舜帝四周的人都匍伏在地，叩头不止。舜帝慌了手脚，口里说着：“各位父老乡亲请起。”说着忙忙弯腰一个一个把跪着人扶起来。商均、彘，从人和乐工都帮着扶。

人都起来了，有人带头叫着：“祈祝舜帝寿比衡岳，长生不老！”

众人大声叫着：“祈祝舜帝寿比衡岳，长生不老！”

一片祝福声中，人们纷纷把带来准备给舜帝做生日的物品塞到舜帝怀里。桂花酒、桂花蜜、桂花糕、桂花油、桂树皮、鲜桂花都有。盛情难却，舜帝只好叫商君、彘等收下。

舜帝热泪盈眶，大声说道：“虞舜何德何功？受此厚爱，无以回报，就把带来的《箫韶》一曲，献给众乡亲父老吧。”

帝舜即命彘指挥乐人排开阵势，自己仍然亲自弹拨五弦琴。彘双手一起，柷声两记响过，鼗鼓摇动，八音齐奏，仙音袅袅，第一章，第二章······一章接着一章，百鸟飞来了,穿飞啁啾。当《箫韶》演奏到第九章的时候，箫声介入，乐曲进入高潮，凤凰飞来了，和着旋律，展开翅羽,翩翩起舞，鸣声清脆悦耳。

百鸟唱鸣，凤凰来仪，人们如醉如痴，一曲《箫韶》，把天、地、人、鸟、山、水、庙揉成一派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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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姚 波

世界姚氏宗亲联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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